赵无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师傅不理会他,在房间里做着准备。
一把迷你桃木剑剑柄钻窟窿穿上红线,师傅把它给我,说这东西能更快的激发我的眼睛的潜力。
夜空放晴,赵无天和我扶着师傅上车,向他日夜思顾的老坟而去。
赵家的传承没断过,坟地占了很大的面积,一座小山头儿的阴面被占了三分之二,有些坟头儿土几乎全平和地面平齐,只有块儿墓碑证明他的存在。
“梅先生,那块儿就是我父母的墓地。”赵无天弯着腰给师傅指着位置很靠下的两块擦得很干净的黑色墓碑。
“嗯,我去看一看。”师傅说完,我蹲下身,师傅趴到我背上,我背着他往赵无天父母的墓前走。
眼瞅着不过五六十米远,可我走的后背都有些发粘了,却还是感觉很遥远,仿佛根本没走出几米,侧过脸看扶着师傅的赵无天,他目视前方,一切正常。
应该是我不经常锻炼,体质跟不上去,我把师傅往舒服背了背继续往前走。
一步,两步??,汗液像秋天的露水从我的额头滴下,几滴打湿了鞋网。
不对,我的体质再差也不可能连五十米远也走不了,再转头看!
白皙的脸,阴冷的目光,尖尖的虎牙像锋利的毒刺,我身边站着的人竟然变成了柳芬。她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冲我嘿嘿发笑,吓得我差点跪下去。
我的眼睛不同于往日,所以我坚信所看到的柳芬绝对是真实的,而不是因为疲劳造成的幻视。
不对,发粘的后背大量汗液外冒,汗珠从脊梁向下划,我身边站着的人是柳芬,那我背上的?
我机械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眼珠子向外瞥,身上的师傅早就换了人,柳芬,与身边的柳芬完全相同的柳芬。
咚、咚,剧烈的心跳震得我耳膜发疼,汗水像黄河水不停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