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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把黄所一家人送回去,小伟开车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中间电话响了几次他都没接,也没看。
等他把车停在车库前面,下了车,就觉得心里弊的难受,点了根烟,走到凉亭里坐下来看着水面发呆。
“小伟?”小红的声音响起来,人已经走到了亭子里,站在那看着小伟。
小伟头也没回,说:“没事,我坐会儿。”
小红说:“怎么了?今晚不是请派出所人吃饭吗?打电话你也不接。”
小伟说:“没请,忙活忘了,等哪天再请吧,这几天顾不上。”
小红靠过来,把小伟的头抱在怀里问:“怎么了?”
小伟说:“今天去派出所,陪黄所出了趟警……然后,黄所,死了。我心里弊的慌。抓持枪重犯都没伤根汗毛,处理个流氓无赖死了,屈不屈?”
大门一响,一个人影急匆匆的走进来,大狗和大鹅都没叫,是熟人。
走进了,是陈辉:“谁?是小红不?小伟回来没?”
小红扭头看过去:“是我,你咋这会儿过来了?”
陈辉往亭子里走:“小伟回来没?我打电话他不接。今天他们那出事了,黄所死了。”
小伟说:“我在,回来了。”
陈辉吁了一口气,进了亭子在小伟对面坐下来,说:“你可吓死我了,这电话不接人也不见的。挺伤心的是不?哥们,我跟你说,现在伤心没用,把他家里人照顾好比什么都强。别难受了。”
小伟说:“没事了,就是心里有点堵的慌。”
陈辉说:“我问大夫了,说是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内脏受到巨烈撞击。唉,人哪,太脆弱了,得珍惜呀,珍惜眼前人,把日子过好,别的都是扯蛋,人死灯灭,啥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