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妈点了点头,小伟说:“那我过去了啊,今天那边过来改厕所弄后面煤棚子,锅炉房里改个住的屋再弄澡堂子,我得去买点东西回来。”
小伟妈说:“澡堂子看看能不能单开个门,别整一堆不方便,也别离锅炉太近了。”小伟推门往外走,答应了一声。
外头已经在化雪了,房檐上一溜冰溜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风还是那么大,不过已经没有那么冷了,院墙边上的树木远远的看上去已经有了绿意,离发新芽也不远了。
刘洪亮正从他的大单间里揉着眼睛走过来,小伟说:“你怎么这么懒哪?看看几点了?以后再起晚早饭没你份了。”
刘洪亮看了看表,打着哈欠说:“这才八点不到还晚哪?”
小伟说:“吃完饭找东西上去把冰溜子打一打,别掉下来把人伤了。”
刘洪亮眯着眼睛扭头往楼上瞅了瞅说:“行,确实得打了,这玩艺儿要是下来能把人穿死。”冰溜子春天伤人的事情时有发生,这玩艺儿又重又尖,杀伤力真不比刀差。幸好那个时候高层建筑不多,而后来的高楼在设计上避免了冰溜子的产生。
老式楼房就一个大平顶,雪一化顺着楼面淌。
是小君从大门那边走进来,看到小伟说:“老板,昨晚舞厅有人打架了你知道不?”
小伟说:“不知道。打的厉害不?弄坏啥东西没?”
是小君说:“有七八个人动手了,没动刀,就巴掌撇子打了一会儿,好像是因为几个混子拉女的跳舞啥的,人家女的不干了喊的人过来,完了就打起来了。”
小伟说:“后面咋处理的?”
是小君说:“派出所去把人带走了,闹哄了有半个来小时。”
小伟想了一下说:“洪亮一会儿你去找李更生支二千块钱装个信封给华生送过去,得让那几个挑事的明白明白。信封封好,背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