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之前就发现了,云鸿好像对兽形的自己格外宽容。
狗就狗吧……反正你不能跟我计较。
现在的白狼体型几乎与牛犊等同,单纯两手撸委实不现实,当云鸿熟练地掏出梳子时,安格的心气儿彻底顺了。
看呐,哪怕嘴上说保持距离,哪怕是出差办事,他也还带着我的梳毛专用工具!
多细腻的心思!
这难道不能证明他心里有我吗?
他心里有我!
监护官满足了。
梳毛的时候,云鸿总喜欢说点什么,今天也不例外。
正好前几天他们不在一处,就说起给华阳的老班长看病的事。
“情况很严重,要慢慢来,没个一年半载恐怕不行……”
腰部以下的筋脉全部坏死,前段时间因护理不当腿伤复发、双脚溃烂,去过医院后医生建议截肢,但因为不舍得手术费,这才强行出院回家。
部队给的补助和各方面政策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经济困难,但对肉/体遭受的折磨却无能为力。
他的下半身几乎全废了,康复基本相当于重塑,这无疑是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当初华阳只是修复膝盖就疼得要死要活,如今是半具身体……
那具破破烂烂的身体,简直让云鸿不知该从何下手。
直接上的话,病人根本撑不住。
无奈之下,云鸿先用灵力触须从脊椎深入,分批吞噬掉多年积攒的湿寒毒气,让老班长不再忍受彻夜难眠的痛苦折磨。
光这一步,就花了整整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