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专业和年级的考试时间不同,许多学生已经提前离校,食堂里的窗口关了不少,好在徐友善喜欢的米线小铺子还开着。
氤氲的热气在冷空气的刺激下越发明显,温柔地盘旋在玻璃窗内侧。
徐友善兴冲冲跑去要了两份,“我请客!”
云鸿似笑非笑看过去,“无事献殷勤。”
徐友善嘿嘿挠头笑,又去点了几份小炒,“回宿舍边吃边说,边吃边说哈!”
这家的招牌是鸡汤米线。
老婆饼里没有老婆,但他家的鸡汤里真的有鸡。
工人们大半夜就开始熬高汤,附近几栋宿舍楼的学生每天都是被香味儿熏醒的。
橱窗后翻滚着肥鸡的大锅明晃晃摆着,汤汁都泛白,货真价实看得见。
一勺下来,肉眼可见许多煮化了的碎鸡肉,要多馋人有多馋人。
徐友善此人是有些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特别会来事儿,是每逢三八节和情人节就会给同伴女同学和熟悉的女性教职工们送玫瑰花的存在。
又因家境富裕,好仗义疏财,故而江湖人称“妇女之友”、“徐大官人”。
卖米线的阿姨老远见了他就笑靥如花,这会儿窗口旁边没别人,就小声道:“特意给你们捞的鸡腿儿。”
说完,又恶狠狠盖了一大勺鸡杂。
连手抖症都不犯了。
有熟人好办事,上到政府部门,下到排队打开水,一样好使。
宿舍是四人间,其他两个都聚餐去了,徐少爷还是鬼鬼祟祟打量几圈,再三确认没有第三个之后,这才切入正题。
“云仙儿,是这么回事儿……”
一听这个称呼,云鸿就大体知道是哪方面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