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花铃所扎下的帐篷。
猫仙爷正欲拨开帐篷,我急忙拉住他,竖起右手食指示意他噤声。
我看着猫仙爷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于是抬手指向帐篷内部,提示他注意观察帐篷的灯光。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可谓是把猫仙爷惊出了一身冷汗,两只硕大有神的猫眼瞪得都快从眼眶中飞了出来。
花铃帐篷里挂着的节能灯,本该散发出冷白光,可我们现在看到的却是诡异的幽绿色光芒。不仅如此,灯光一直闪烁不停,看样子随时都会归于熄灭。
我和猫仙爷心照不宣地打开通灵眼,果然看到帐篷内趴着一只奇形怪状的邪祟。
此时此刻,那邪祟正趴在花铃的睡袋旁边,两只长满尖刺的利爪悬在花铃的头顶,像是在施加某种神秘的法术。
“就是这家伙施法魇住了花铃!”
猫仙爷担心花铃的安危,有些沉不住气地挥起权杖,率先冲进帐篷。
我紧跟在猫仙爷的身后进到帐篷里,然而别说邪祟,连一个鬼影都看不见。
“花铃、花铃,快醒醒!快醒醒!”
猫仙爷一边用手推花铃的睡袋,一边着急地大声呼喊,花铃依旧保持着双眼紧闭的状态,没有半点回应。
我伸手轻轻拨开花铃的眼皮,注意到她的眼球上出现了一根细小的黑线,心中不禁一震:“糟糕,这丫头果然是中邪了!”
猫仙爷拉开睡袋的拉链,发现花铃的颈前并没有佩戴地府令牌。
“这是怎么回事?祝无双大人,你不是说花铃平时都将地府令牌随身佩戴在身上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急忙翻找花铃的行李,始终没有找到那块关乎性命的地府令牌。
“不应该啊,刚刚进入景区的时候,我明明看到花铃的脖子上戴着地府令牌。这一路上我也没见她摘下过令牌,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踪影?”
猫仙爷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猜测道:“会不会是被闯进帐篷的邪祟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