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所能及的，就唯独他一个。
耳边嗡嗡的，好似有无数的声音蜂拥而至。
但等到我听清楚之后，才发现所有的嗓音都汇聚成了一句话——“九岁那年，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是那个女孩。
我一直想深埋在心中的秘密，竟早已不是秘密。
而那天他在车里放的那首《冻结》，是真的别有用意，是真的在告诉我——“你的项链，在我身边，发光在我胸前。”
“你的项链，在我身边，陪伴着我过每一天。”
他将我的掌心合拢，东东鸡的项链，收拢在了我的掌心之中。
“婉然，我在等你的回答。”
我也很想说话，可喉头发堵，好几次蠕动唇瓣，就是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
带着泪光的水眸凝视着他，几近困难才吐出暗哑无比的话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连恩轻轻笑了一声，“笨蛋，你自己发的朋友圈，自己忘了？二零一六年，六一儿童节的那一条，幸好，我把你的照片翻到了底。”
我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再也无法控制，簌簌地掉下来。
“怎么又哭了？”连恩着急地蹙眉：“我又说错什么了？还是你生气我偷偷看了你的照片？”
闻言，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觉得自己这一刻，真的就是个笨蛋，又是哭，又是笑。
笨的连他已经发现了居然都不知道，笨的都忘了自己在朋友圈发过九岁的照片。
更没想到的是，他会把我所有的照片全都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