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所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装病,那要说多少谎话啊,体温也多不了1度;有尿来个39度,不用费口舌,温度摆在脸上。”
“为啥说是我?拿证据出来看看。啥心态啊?”他烦声烦气地说。
所长的声粗了:“收起你的獠牙吧,不开口也能瞅见獠牙上挂了血丝了,还不承认?”
巴雅尔霹雳火线地说:“我再说一遍,怀疑我不要紧,证据拿出来呀。不然的话,我告你诬陷罪。”
所长吼着:“恶人先告状,贼,喊贼抓贼啊!”
“证据!证据!!拿出来呀。”
洗衣房门前监控镜头坏了大半年了,神仙也找不回证据。
工区会计爱喝两口,平日有事没事来商店晃悠几头。
他妹妹是商店的服务员,啥事都说得来。
阿来夫的姐姐教训了化工厂的领导,巴雅尔草船借箭拐了一个弯,把矿
山教训了一顿。
白所长钻着巴雅尔的空子,说:“这是俄日和木的通话录音,你听一下,还是我打在免提上,大伙一块听。”
这段录音全是蒙语,边防派出所的民警和俄日和木是老乡,说汉话能辨识清楚,听着蒙话巴雅尔耷拉了头。
他翻动着眼球,这卷舌音硬了,不像是俄日和木说的话:“让他说汉话。”
白所长关掉了手机,又重新打开手机,递到巴雅尔眼前,说:“你跟他说,打在免提上。”
有600块钱钓着,俄日和木不敢不听话。
巴雅尔硬着胆子拨了两次都是空号。
他反过头来问白所长:“啥时录的音啊,我能瞅一眼通话日期吗?”
白所长瞅着电话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