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娜骂着:“生孩子痛,下辈子都当男人啊。男人和男人贴在一起生不了孩子,找谁放羊去呀,他有那么那坏吗?反过来你能做到他那样?”
“好事,他不会拉外人入伙的。”
“烫了舌头就不吃饭了,胸叉肉没少吃一口,血肠也进了肚子里。啥时能改掉心服嘴不服的怪毛病,这是你一辈子的病。” 查娜埋怨着说。
第二天日头爬上山包有半个套马杆长,岱钦在阿来夫的门外喊话了。
“昨晚你说啥啦,DNA的钱给够数了?”
岱钦一直惦念着那2万的DNA钱,要上来有跑腿钱。
孟和前两天买了羔子,兜里有钱了。
阿来夫推开门:“没啥,就是合作社的事。”
岱钦说:“他也找过我了,说过一大堆的好处。”
阿来夫回过头来说了一堆不入社的理由。
查娜把阿来夫凉到了岱钦眼前。
“惯坏了的臭脾气,不知说啥好了。不值钱的泪再多又不能当盐吃当水喝,哪件事能捋直啊?”
阿来夫把头发在眉毛上面捻成一缕,和牛的尿线一样, 硬是顶着嘴说:“他就是个糖姜,外甜内辣。他能瞅准啥啊,入合作社的事,他闹不成。”
在岱钦面前,查娜没给阿来夫留一点脸面。“你是头顶上敲铜盆子,越敲越响,给自己大胆啊,咋说他闹不成?”
岱钦接着俄日和木的电话出了门。
俄日和木算着自己的帐,对清点数量的人,塞几条烟就完事了,用不着藏着掖着的。草场租金没少交一分,能多一头就多一头,租期到了走人。
这块牧场隔断了西边三户牧民,对入合作社拆除中间的网围栏阻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