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说话不算数了。答应你啥啦。”
“让嘎查长说吧。”
额日敦巴日揣着聪明装糊涂:“苏木长答应你的事,我咋清楚。不偷不抢丢啥人,脸皮啥时变薄了。”
“嘿嘿,我媳妇去矿山干活的事。”
苏木长皱了一下眉毛:“嘎查长,那天你在场,我说了吗?”
他怕苏木长忘了,提醒着:“签协议那天,你亲口说的。”
“有这回事,啥时说不给你办了。一个苁蓉一个坑,少不了你媳妇的。”
额日敦巴日只字不提查娜的事。巴雅尔瘪着嘴:“查娜可是去了呀。”
苏木长说:“她是她,你是你。坑,塌在她草场里,没哭没闹的,两好并一好。前两天林矿说过,你媳妇的事,会有机会的,我记好了,一会跟林矿说一声。”
“满口的假话。”巴雅尔心里骂着,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思前虑后一片浑浊,后悔自己不该调换草场了,指不定哪天也会塌个大坑,有2万元和大米酒啥的,老婆还能去上班。转眼又后悔了不该随阿来夫去矿山,上了嘎查长的当,好事全落到查娜身上了,想把这事抖落给苏木,让额日敦巴日丢脸冒汗。他问:“嘎查长,能不换嘛,把协议撤回去。”
“出腚的羔子,能塞回去吗?签字按手印是儿戏啊。”
他有点不甘心:“错走了路,调头再走,你没走错路?”
嘎查长当着苏木长的面说:“不一样的事。苏木备了案,撤不回来了,嘎查说了不算。”
巴雅尔傻眼了。苏木长和额日敦巴日一块出了门。他瞅着他俩上了车,电话里跟那木拉图咕噜着,让他约郑杰一起吃顿饭:“两条烟放在柜台上,拿回去吧,可没少帮我,记着呐,嘿嘿。”
那木拉图问:“啥事,说吧。”
“帮我看看图纸,我和阿来夫挨边的那片草场,下面有挖矿的吗?”
“你的草场?那片啊。”
“塌坑的西边,挨着选厂。”
“嘎查租给矿山了,不是置换出去了吗?”那木拉图闹不机密他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