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暄摇了摇头，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无良人，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教主恨思天，更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丫鬟小优见华明暄如此坚决，便伤心的说道：“公主，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你的身世，一定会大哭一场，然后和我回去和教主相认。谁知道，你这几天里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你不像以前那个公主了。”
丫鬟小优抬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公主华明暄，愣愣的说着。
华明暄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小优，这才是我。以前的我，每天都让你在教主身边察言观色，我便生活在教主的意愿之中，她高兴，我便高兴，她生气，我便惴惴不安。现在我不一样了，我想活出我自己来，从此之后，我会一直笑着活下去。”
华明暄说完，丫鬟小优的大眼睛扑闪了两下，忽然猛地一惊，问道：“公主，以后你就用不着小优了？那小优以后该怎么办？”
华明暄笑盈盈的看着小优，刚想要回答，忽然感觉身后一股凌厉的阴煞之气猛然扑来，这股阴煞之气，凝重的让华明暄的心田一紧，差点都快要窒息过去。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谁来了。
华明暄脸色震惊的看着小优，小优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当她一回头看到是教主恨思天绷着脸，已经站在了她们两个人身后的时候，小优的脸色已经吓得苍白，一双大眼睛里面顿时无神，连眨眼都忘记了。
恨思天空灵而幽幽的声音传来：“小优，以后你还跟着我，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既往不咎。”
“多谢教主。”小优连忙朝恨思天施礼，垂下头，便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华明暄震惊的不知所以，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人，她是教主，还是母亲？
恨思天看了看擂台上的龙怀玉，以及周围众多的看客，回过头来，看着华明暄，幽幽的说道：“灵儿，看着我。”
华明暄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在恨思天的威吓中，她不敢不抬头看了一眼恨思天。
以前还不敢这么近距离的凝望教主，此时，她们两人距离不足三尺，华明暄第一次清晰看到了教主恨思天的神色，看见她脸色如同一张白纸，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而一双眼睛，深深地陷入了瘦削的脸颊之中，头发花白，乱蓬蓬的耷拉在头顶之上。
而一身黑色的玄衣，让华明暄感觉不到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有任何的温暖。
华明暄看了恨思天一眼，便立即扭过头来，看着擂台上血色夕阳之中，傲然挺立的龙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