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便会疼痛。”老妪如实点了点头,慌忙开口道:“敢问大夫我这病…”
卢青山没等老妪把话说完,便微微摇了摇头,道:“脉形端直而似长,脉势较强、脉道较硬,切脉时如按弓弦,甚至如循刀刃。”
“弦紧脉,老人家您亦有痰饮,疼痛,您这疼痛间隔太短了,说明肝肾阴虚已久,怕是…”
一听这话,秦寿恨不得上去就给这小子一记爆锤。
有你特娘这样看病的吗?
不知道避讳两个字怎么写的?
就算是将死之人,本来还能活几个月,被你这么一打击,还不得活活吓死在这儿?
孙思邈也是被卢青山的耿直给吓到,抽了抽脸皮,朝着卢青山挤了挤眼,道:“卢公子,你莫不是把错脉了?”
“你看着老人家如此消瘦,脉象自然要比寻常人要更清晰,或许这位老人家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
话里的意思就是叫卢青山说话委婉些。
谁知卢青山丝毫不领会话中意思,眼睛瞪像是铜铃一样,倔强道:“孙老先生莫不是不相信在下的医术,若是如此,还请孙老先生亲自把脉便是。”
秦寿:“……”
孙思邈:“……”
作为考核,孙思邈本就要亲自把脉的,老妪也是没有拒绝。
把脉之后,孙思邈看了看秦寿,没有说话。
秦寿顿时明白了。
而老妪也是明白了,她落寞站起身,苦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和孙先生的好。”
“多谢大夫。”
说着,老妪便又朝着秦寿行礼,道。
“恳请太子殿下准许草民离开,我家中还有孙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