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男童的眼中露出绝望,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我娘亲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求求你,只要给我一口吃的,我想让我娘亲走之前,能够吃上一口饭。”
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黄土地上,悄悄地浸染下去。
秦寿看着男童,瞳仁颤了又颤,许久后,他抬起脚步,一步步走向男童。
“很痛吧?”
看着男童脸上的脓包,秦寿声音有些颤抖。
男童在听到秦寿的声音后,抬起了头,而后轻轻摇了摇,”我娘说了,这叫解脱包,只会疼一阵子,忍过去就好了。”
“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不知为何,秦寿的心突然像是被密密麻麻的玻璃扎了上去,叫他一时间呼吸紧促起来。
是啊,只会疼一阵子,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冰冷的尸体,怎么会感受到疼痛。
男童的娘亲骗了他,并没有告诉他,这种病叫做天花。
而一旁举着长枪的兵士在听到男童的话后,亦是侧过脸去,不忍再看向年幼的孩子。
他们都接种过牛痘疫苗,所以并不需要担心天花传染。
王三从行囊中取出干粮,走到秦寿身边,将干粮递给了秦寿。
秦寿接过后,又将干粮递到男童面前,柔声道:“你出来多久了。”
“好多天了。”男童接过干粮后,如视珍宝。”在爹爹长了解脱包之后,爹爹就带着我们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