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肃道:“他们不敢,皇叔放心。此番作为不知是受谁的指使,不仅在皇宫大内动手伤人,还对其家人威逼利诱,场面一乱,他们便伺机而动,幸好没有伤亡,若真有死伤,皇叔脸上也挂不住。”
岂止是挂不住,那简直就是昭告天下,当朝王爷为了自己蓄集势力,提拔高官为几用,不惜谋害国之栋梁,和当今陛下明目张胆的挑衅,接下来便会蓄势待发谋朝篡位!
“本王一心辅佐,为了大齐江山鞠躬精粹,若是对皇位有觊觎,还用等今时今日?”高演义愤难平,“他们是不相信本王还是不相信自己?害怕什么?怕我杀他们?无事生非,挑拨离间,怂恿儒学院亲贵在陛下面前闹事,他就是一条狗,一条我大齐皇室的狗,敢咬自己的主人,迟早会自掘坟墓!”
出了王府大门,路两旁已掌灯,许青青站立马车旁等着高肃。
封霆雲对高肃拱手,正要走。高肃突然问道:“尚书大人没回来?”
“尚书大人公务缠身,被事情给绊住了,这才命卑职来给王爷复命,”封霆雲心知不好提元轩在街上救人的事,只能找了个借口,“四爷找尚书大人有事?”
“无事,”高肃上了马车,“只是随口一问。”
离开王府大门时,路上起了风。
许青青看着封霆雲离去的背影,问道:“四爷对鸿凌公子有疑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高肃道,“回府。”
马车摇晃起来,渐渐融入了夜色。
而此时拓跋宗后山的一处院子里,宇文邕慢条斯理的拿着茶杯,与元轩对坐。
“你是怎么混进北齐朝堂的?高演也就罢了,那高长恭可是北齐战神。”
“宇文护一手遮天,你身边没个可信之人,”元轩却道,“如今连兵权也不在手上,你这个皇帝当的着实憋屈。”
“有你在北齐,我还担心身边无人?”宇文邕道,“与其让他对我心存怀疑,不如大智若愚,顺着他心意,身边全是他的人又如何?你进了北齐朝堂,高家可就离灭亡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