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 披头盖下的灼|热让街道上都没什么行人。
蝉鸣间或一下两下,仿若也被笼罩得几乎无声,有气无力。
墨痕穿着一身粗布衣裳, 三两下沿着阴影拐进西边去,他蓄着胡子,就连眼角也精心地粘过皱痕,轻易看不出他伪装的痕迹,直到晚间,他才被一个瘦小的女人送了出来。
两人相谈甚欢。
墨痕如一滴水般融入了街坊,他对附近熟悉得很,倏地过了拐角就再看不到人影。
片刻后, 西片有个老实男人步了进去。
“不行, 他跟泥鳅一般,轻易寻不到他的踪影。”
他在大宅里寻到了瘦小女人说话。
这大宅看着甚是荒废, 屋檐还挂着蜘蛛网,并着斑驳破落的墙壁, 看起来年岁已久。瘦小女子不耐烦地扯开身上的衣裙, 露出里面穿着的紧身衣物, 便立刻换了一副气派,看起来干练冷漠许多。
“不知是从哪里收到消息的, 不会是走漏了吧?”
“他拿着之前的路子过来,应该不会。”
“要真出事了, 早就来人将我们一并拿下。”
“听你的。”
两人简短说完话后,瘦小女人进了屋,垂花门内的人远比外间还要多, 只是这原本精致的屋舍已经被分割出好些个小小的隔间, 塞着远比从前数目要多的人数。
瘦小女人穿行过拥挤的人群, 最后在唯一一处没有变动的屋舍里找到了主事者。
“打发走了?”
“是。”
那老者手里举着茶盏吃了两口,微眯着眼像是在回味这浓烈的香味。
“撤。”
瘦小女人蓦然抬头,“可是,我们已经在这里布局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