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在她身后,唇角慢慢扬起一个浅小的弧度。
他确定了。
不管那同情心来自他的父亲,还是什么,都将是他在这场争斗中获胜的有利武器。
他要让宁向晚爱上他,然后把宁向晚敲骨吸髓,利用榨干,最后当成抹布一样践踏抛弃。
夜色浓重如墨,宽绰的医院阒寂无声。
宁向晚坐在洗胃室外,孱弱的身体披着两层羊毛毯,还是冷。
“大小姐,要不你先休息吧,少爷这边我来照看。”苏管家胆战心惊,生怕宁向晚一命呼呜。
“没事。”
宁向晚额头滚烫,但仍强撑着意志,“我得看他打完最后一针药材能放心。”
作戏做足功。都是飙戏,她不能让裴翊在这个舞台上一枝独秀。
不过嗓子,是真的要疼哭了。
洗胃室的大门打开。
宁向晚刚站起来,眼前的世界轰然一黯。
“大小姐!”
混沌中,她听见苏管家的惊叫。一双微凉的大手抱住了她。
“怎么烧成这样?医生,医生!”
医院里再次乱了起来。
宁向晚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格外细心的照顾自己,凉润的水意透过唇齿缓慢的渗透进来,一点点缓解着她喉咙里的疼痛。
宁向晚没放在心上。多半是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