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打比赛,中午饭和晚饭都没吃,”裴翊故意流露出几分脆弱,委屈地看她,“实在是饿得胃疼,所以才……”
喵的,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两顿饭没吃,难怪会饥不择食。
宁向晚神色稍软,示意管家:“带他去医院。”
说完,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脑子。
她体力值耗空了,得赶紧休息。
刚转身,衣角却忽然传来一阵拉力。
“晚晚,你不陪我去医院吗?”
“放手。”
裴翊靠在佣人身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什么都不说,眼神却固执的很。他需要确认,宁向晚那丝微薄的关心是否真的存在。
苦肉计?
宁向晚眸色转冷,冰冷地警告:“裴翊,把你那些小孩子的把戏在我面前收起来。”
“晚晚,你别不理我。”
矜贵而优雅的美少年,嗓音轻得宛若羽毛,“我知道错了。”他拿自己威胁宁向晚,“你要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两人僵持着。
苏管家脑血栓都快急发作了,没有医院的确诊,他始终不能放下对小少爷中毒的怀疑。可他也不敢勉强宁向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宁向晚,给他一种不可侵犯的压迫感。
裴翊他控制着疼痛带来的身体痉挛,让它表现出一种能明确看出来非常不适又惹人怜悯的程度。冷汗顺着额角滑入眼中,裴翊黑眸一颤,殷红的眼尾沁出一滴生理泪。
宁向晚低眉,淡淡的杏眸注视了他良久。忽然对这家伙的小把戏起了兴趣。想看看他这些举动究竟在图谋什么。
毕竟,裴翊应该已经知道了双方的血仇,总不会还指望她对他能有什么同情心吧?
于是,懒慢地裹上了女佣递过来羊绒大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