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剑之威而已?
或者说,这真的是肉体凡胎能达到的程度么?此刻陆小凤就连那小楼倒塌之后露出的大铁笼子——哪怕那大铁笼子里面还装着霍休,他都已经不在意了。抚着自己还狂跳不止的胸口,陆小凤有些尴尬的冲着来人拜道:“叶先生,你怎么出庄了?”
“有些担心卿卿。”叶英将小徒弟揽入怀中,还保持着那个握着她手的姿势。他倒是没有迁怒陆小凤,哪怕方才那一幕的确看得他心惊肉跳。
握着玉卿久的手,将她的重剑插回剑鞘,叶英对小徒弟板起脸来,皱眉道:“我看你是不知道危险二字怎么写,平素也不是争强斗狠的性子,这才出门几日,就染上这种习性了?”
玉卿久哪里敢反驳她师父。只能说,她的师父的确是将她养大,也最了解她的人。
玉卿久越走进这个江湖,对这个江湖便越生出几分不以为意来——不过是十七|八的孩子,在她明白自己的剑法足矣独步武林的时候,虽然不至于狂妄,但是几许张狂却也是该有的。
张狂,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就难免冒进。
一般这种情况,走过一些路,受过几次伤之后便也能改善很多了。并不是第一次教徒弟,叶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竟是那样无法忍受这个孩子伤在他面前。
罢了,何必让她亲自去受那些伤呢?卿卿从来都是听话又聪慧的孩子,那些需要用血泪去换的道理,他教给她,不也是一样的么?
人心偏颇,叶英忽然就这样无声的妥协。
“师父父……”玉卿久顿时就像是被叼住了后颈的小奶喵,方才还张牙舞爪,这会儿却只敢低眉顺眼的去揪叶英的衣袖。
陆小凤被方才叶英的那两手震到,此刻还沉浸在“叶先生下凡真是辛苦了”的感叹之中,并没有看见自家小伙伴这秒耸的样子。不过却有人终于按捺不住,用带这些癫狂嘶哑的声音打断了玉卿久难得的撒娇求饶。
“没错,老夫就是青衣楼主,只是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们能奈我何?”霍休坐在一个精铁所制的大笼子里,手按在了一旁的机关上。
那是可以让他逃脱升天的机关,而外面的精铁笼子经住了玉卿久的重剑考验,她的确劈不开。不过这会儿有她师父父,那可就不一定了。
当然,叶英并不会去劈笼子,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霍休按下了开关,然后……那本该打开的机关纹丝不动。
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