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想要暗通消息,自然不可能,忧急如焚,寝食不安。
直到今日早上,外头送了早膳进来,赵启终于按捺不住,让内侍向门口禁卫通传,他要见皇上。
禁卫并不理会,赵启叫道:“你们竟敢囚禁孤,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禁卫们对视一眼,索性将门带上了。
赵启怒发冲冠,将一名内侍踢翻在地,又愤怒地掀翻了所有餐具,菜饭洒了一地。
众内侍才要收拾,不料赵启目光一动,却看见菜饭撒出后,露出瓷盘底儿,竟是个怪模怪样的“花纹”。
太子看了这碟子上的纹路,若有所思,当下才克制怒火,挥手令众人都退下。
眼见日影高升,赵启也熄了怒火,重叫人送饭来。
借着内侍送饭的功夫细看外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外面的侍卫比昨儿的时候多了一倍。
赵启询问身边的人:“宫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内侍忙摇头,赵启知道他们害怕,便不再追问,可心里却也隐隐猜到,一定是有大事发生,所以这些禁卫才如此如临大敌。
他想到先前那碟子上的纹字,心头一阵涌动,暗想:“若是放孤出去,那些乱臣贼子,一个都不能留……镇北王,顾恒,苏家林家……统统诛九族,不要怪我太心狠了。”
西苑的对面麟德殿,一夜过后,皇帝的咳嗽轻了些,御膳房准备了些清粥细菜送上。
皇帝并无食欲,但为了身体还是略用了些。
正想叫人撤下去,外头内侍道:“章令公主到,镇北王侧妃到。”
不多会儿,章令公主同西闲两人一前一后进内拜见,公主道:“我们该迟些来,打扰皇兄用膳了。”
成宗表情十分轻松自在:“不妨事,来的正好。”又问:“你可用过早膳?今儿的小菜做的很清甜可口,你要不要吃些。”
章令忙笑道:“皇妹哪里敢僭越呢。”
成宗淡淡地说:“吃点皇帝的东西算什么僭越,真正的僭越你没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