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眼神?我的眼神如何了?她怎么就会对你不一样?”
辛翳心道:要是她,这会儿估计早伸出手来,摸摸我的脸,问我昨天睡得好不好了。
不过辛翳对这个舒,却有几分莫名的不喜欢,虽然这份不喜欢跟他私心有关。要不是因为这个舒,南河也不会断了小指,也不会这时候还要把大权交还回去。
什么家人情深,可别可笑了,他跟南河认识多少年,最后南河不还要说一句“我一直一个人”。这什么家人,在一起也不过一年,还想着挤进南河心里去?
舒也不是很喜欢辛翳。
毕竟晋楚以前也有矛盾,这个辛翳还让君父生前受了重伤。
再加之他也行径不端,之前几次她作为南姬看见晋王与楚王议事时,这楚王总是门都不敲就直接推门进来,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往凭几上一摊,手里的牍板军报往暄面前一扔。
暄估计是因为晋楚还在一根绳上,楚国又强大富足,不敢招惹,才好脾气的什么都不说,捡起来还轻声慢语的和楚王商议。
可既然楚王都已经撞破她与暄的容貌身份,本来想学暄那样好脾气的舒,此刻也懒得装了,道:“这些都不重要。楚王是有事来商议罢,那便说正事。”
辛翳哪里有什么正事儿,他手里捏的竹简都是从桌案上随便拿的,里头还不知道是写的什么,压根拿不出来。
辛翳:“她人呢,我与她说去。”
舒一拧眉:“她身子不适去歇下了。你连她名姓都不知道,便在这儿‘她她她’的喊着。如果是国事,便可以与我说。”
辛翳瞪眼:……一个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南河给他擦头发哄他的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舒也满心不爽:……真的是南蛮来的楚王!既然为王就好好商议公事,一副要找暄妹谈私事的样子——他算老几啊!
辛翳才不觉得舒算南河的娘家人,他们楚国才是南河的娘家!他自己就可以又当夫家又当娘家!
他不客气的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了推门的声音,二人差点掐架起来,转过脸去,就见到南姬带着面具,一身白底红边的深衣,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