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堪堪忍住了笑,抬袖遮唇,两只眼还笑眯了似的瞧着他,道:“要是我说我就看中了你的色相怎么办?”
辛翳理所当然道:“你不就是看中我色相么?”
南河:“……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肤浅?”
辛翳:“才不是我肤浅啊,而是你就是这样说的——”
南河:“什么?”
辛翳:“你之前不是说早就肖想我了么,还说我脸长得好看,还说想让我不穿衣裳戴项链给你看!却没说过别的……这不就是眼里只有色相么?”
南河瞪大眼:“你……你是想说我之前待你好,也是为了色相?”
辛翳脸上神情也说不上是不是有点不满,道:“之前都不管,先生这会儿愿意亲我,是因为我长得好呗!”
南河结舌:“我、我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要真这样,你就不伤心么?”
辛翳故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先生能愿意跟我这样腻在一块,就已经了不得了。再说了,天底下比我好看的男人也没有了,先生从奢入俭难,就算是对我厌弃了,也被我这张脸惯坏了,找不到什么能下嘴的人了。”
辛翳其实并不是真的这么觉得,但有的时候,不安的人就是想反复确认,就是想拿话戳对方,就是想听到对方努力解释,拼命在乎的样子。
他几乎以为南河会不解释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道:“色相倒也是一部分……不过……”
她伸出手捏了捏他耳朵,眼睛瞧着他,神情有几分发呆的笑意,她缓缓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很奇妙。你是很……可爱。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待你才好了,想来想去,只能这样——”
辛翳眉毛挑了挑:“怎么样?”
南河伸出了手,扣住他后颈,抬起头来特别用力,就跟憋了一肚子话要跟他证明一下似的,用力亲了他一口。
这一口,都亲出了诡异的声音。
南河脸上都有点挂不住——怎么亲的跟拔罐似的!
辛翳却两眼发晕,捂着心口,忽然一下子软倒,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南河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辛翳顶着红透的耳朵,虚弱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