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舔了舔嘴唇:“那先生还想再喝点么?”
他不太信南河说没醉,但毕竟先生极少在他面前饮酒,这要是小醉了一点,就开始教他唇齿上的学问,是不是再多喝点,就能上来扒人衣裳了。
他穿的松散的很,丝毫不介意被先生扒了。
扒裤子都行。
南河想起甜酒的味道,舌尖发麻,也不知道回忆的是酒,还是之前的亲吻。
但醉了的人往往还都贪杯,她点头:“喝!再喝点——”
辛翳连忙撑起来,叫她坐着,再去拿酒。宫之省在外头候着,被风吹的脸发疼,辛翳接了酒,想说让他跟景斯都避让到下层去,但景斯他能使唤,宫之省却不好使唤。
晋楚结盟没多久,万一人家觉得他要谋害晋王呢。
辛翳盯了那宫之省的脸看了半天,觉得他们宫氏兄弟都长得人模狗样的,说是年纪挺大的,都三十出头了,但南河以前不也都二十七八了么,要按以前算,指不定觉得站一块儿还差不多呢。
他在这儿下到八岁幼童,上到八十老叟,漫无边际吃着天下人的醋,不知那宫氏兄弟把小晋王当自家闺女似的瞧,自己给自己塞了一肚子气,回来了。
宫之省在关门前瞧了一眼,晋王跪坐在地图上,手撑着地图,似乎在认真仔细的目测成周到大梁的距离。看来俩人确实在聊正事儿。
宫之省也算安了心。
辛翳赶紧关上门,把门给拴紧,恨不得把门上糊的那层半透的纱里头再糊一层厚麻布,让那宫之省瞧不见半点。
他乐呵呵的端着酒壶,只想着灌醉荀南河,给她满上酒爵递到眼前。
荀南河眼都直了,接过酒来,豪气冲天:“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