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要不我叫人去拿点来给你冷水来?敷一下?怎么这么大个人,连吃饭都不小心了。”
辛翳:不要再说“这么大的人”这句话了好么!我求求你了啊荀南河!你长点心吧!能不能惦记着你当年高岭之花一般的样子啊!
辛翳真是气儿都快喘不出来了,倚在车壁上,忽然道:“不用冷水,我、我在雨里浇一会儿。”
南河:“什么?”
他忽然拉开高车的车门,坐在了登车的地方。
车夫是驾驶一辆站着的小车,后头牵引着他们这辆马车,看见大君忽然出来,二话不说,抱腿坐在雨里,狠狠的看着马屁股,外头大雨磅礴,顿时浇了他一头一脸,他也不管不顾,就那么傻坐着。
这车夫也是当年驾着战车上战场的老兵,一回头看见辛翳在那儿坐着,也吓得手一抖,差点马鞭子甩出去惊了马。他还没回头问大君一声,就看着车门又一下被打开,他站着的高度只看见了那寐夫人的半截身子,却看着她伸出一只素手来,毫不讲理的一把拽住大君的后衣领。
辛翳被拽的往后一趔趄,南河道:“你发什么疯,忽然出来坐着就想淋出病么!给我进来。”
辛翳抬手还想抵抗:“我不进去!”
南河直接伸手,捏住他后脖子,看起来也没使劲儿似的,但辛翳一下子就卸了力气,跟一只让人提住后颈似的小奶狗,带着一身雨水,毫无反抗的滚进来了。
他刚进来,南河一下子合上车门,拿起车内的毯子,兜头朝他扔去:“你忽然发什么疯,那么想去淋雨就把车让给我坐。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在想什么。”
辛翳罩着毯子,说话闷声闷气:“我也越来越不懂先生了!”
南河:“我怎么了?”
辛翳一把拽下毯子:“现在先生说话!根本就、就不像个君子的样子!”
南河老脸一红,仍然嘴硬道:“怎么就——”
辛翳结巴:“那、那那那你听听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