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气,腾的一下坐起来,瞪着南河。
南河在这事儿上是真的不占理,她也一下子气弱了,往后缩了缩,抬手捂住了自己脖子。
辛翳本来一腔怒火,看见荀南河抬手捂着自己脖子满脸警觉的样子,竟然有点想笑。
南河瞪眼:“说你是狗,你真的把自己当狗了!动不动咬人也就算了,咬脖子干什么,胳膊行不行!”
辛翳:“……”
南河紧紧捂着脖子:“再说咬人是目的么!你不就想让我认错么,这事儿我是真错了,我自己承认,你刚刚说以后不能再瞒你了——我、我尽量做到行了吧。而且,我也真的是在晋国,消息来得慢,兵力又不够,还缺粮无将,我要不是掌握点主动权,根本赢不下来。”
辛翳:……咬人还真的是目的。
辛翳:“这样的重大错误,伤人心的错误,要是不罚是不是不长记性。”
南河瞪大眼:“这都是我多少年前说过的话了,你竟然——”
辛翳眉毛动了动:“这是先生教我的育人的道理,我只是如实记住罢了。”
南河脸上神色简直说不上是纠结还是惊讶。
辛翳:“伸出手来。”
南河戒备:“你干嘛!”
辛翳:“先生以前没少打我手的。”
南河急道:“打你手板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后来你手受了伤,我哪里还打过你。”
辛翳看她着急了,心底大笑,面上还绷着:“先生以前就像我们道过歉,那时候就说,就算是为师也不能认为自己是权威,也不能死要面子不肯认错,只有当先生的肯先认错学习,弟子才能进步。”
南河真是傻眼了,她哪里想过辛翳都快把她当年说的话给背过了。
辛翳一脸“你看怎么办吧”的样子瞧着她,道:“先生这是教了我们之后就反悔?你这样,我都要学坏了。”
南河满脸艰难:“我……现在已经不是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