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在沙滩上要主动给美女擦防晒霜的猥琐混蛋有什么区别。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见辛翳在屏风后头洗帕子的水声,还有他自己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南河忍不住走神,眼前的楚字,一个个姿态飘逸,愈发有象形字体的模样,各个都像是小人在竹简上这样扭那样拧,各个都恨不得顶着辛翳那张脸,勾着简笔画的胳膊在那儿叫唤“先生看我”“先生瞧我”。
过了一会儿,辛翳肩上挂着巾子,光着膀子走出来了,道:“我后头是不是长痱子了,先生给我瞧瞧。”
南河半天才从那满篇都是“先生来呀来呀”的楚字上挪开眼,就瞧见他的腰窝。
辛翳挠了挠:“先生,你看看。”
南河心底狂骂,声音淡定:“不会吧,这还没热起来呢。”
辛翳背对着她坐下了:“估计是路上穿的多了,又捂了汗。我不知道。”
南河看他在那儿挠后背上头一道疤,拍开他的手:“别挠!这疤是什么时候的,应该是因为疤还新,见了汗自然痒。”
辛翳:“年初时候的,应该是被戈划得。当时后甲都被扎破了。我这儿有人想弄死淳任余,淳任余手里自然有人也想弄死我。”
南河拿了软巾,擦了一下那道旧疤:“这而要是从斜后扎上来的,离你脑袋也不远了,怎么也没见你说过。”
辛翳:“这些事儿先生也想听我一一汇报?”
她伸手摁了一下他脑袋:“行吧,不愿意说便不说。我给你擦一下后背就是了。”
辛翳低着脑袋,她却看见他耳朵通红。
南河:“怎么了?耳朵这么红?”
辛翳一把捂住了两边耳朵,夹着耳朵低下头:“没、刚刚一脚踢在屏风上了,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