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这不在于我想不想,而在于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是对楚国有益的。”
辛翳:“对楚国有益……好。此事我还要与众将商议,不过我心里也大概有了些想法,先生快用饭吧。”
南河想了半天,也觉得自己确实既没有吹枕边风的那种妖妃的底气,也没有吹枕边风的口吐莲花,算了吧,要真是再想劝诱楚国结盟,就在晋国的文书里,把条件开的更好一些。
而且辛翳的态度也很理智,并不因为被抢下上阳而激起报复之心,应该到时候也能做出合适的决定。
他用了饭还要看军报,南河也离他不远,拿了几串牍板,就坐在一旁,对灯读了会儿书,就当是陪着赶作业的孩子。辛翳却坐不住,一会儿躺下一会儿起来,一会儿挠挠这儿,一会儿脚搭在桌子上了。
南河忍了半天,转眼:“怎么了你?”又跟个多动症儿童似的。
辛翳哼哼了两声,爬起来,往水盆那边走去,一拽自己后衣领就开始弯腰脱衣裳,他也就往屏风后撤了半步,挡住小半边身子:“没事儿。先生看书就是了。天热了,我又一路奔过来,好几天都没停脚了,就擦擦。你别回头了,回头又要骂我天天没个正形了。”
南河:说晚了。她已经回头了。
她已经瞧见辛翳还有淡淡伤痕的后腰,他弯着腰在那儿把铜盆里的帕子拎出来,擦了擦脖子,大概是水很凉,还算舒服,他喟叹一声。
卧槽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她赶巧还是辛翳这小子真爱干净,感觉他不是在洗澡就是刚洗完澡,不是露肉就是准备露肉!
虽然南河的理智告诉她,辛翳这些日子估计一路奔波不能安顿,他早就想擦洗,憋得不行了……
但南河总觉得这场面简直犹如富婆开泳池派对邀请来的男模在举手投足之间撩水脱衣用年轻的荷尔蒙向坐在高高露台上阅尽千帆的富婆拼命进攻——
日了。不能再想了,刚刚还满脑子正事儿,怎么一想又想歪了。
辛翳喊了一句:“先生别过来啊!”
南河:“唔。好。”
这是不是欲拒还迎。本来也没打算过去,他突然这样喊一嗓子算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