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笠点头:“确实,小楚王名声虽不佳,但当时确实也有和各国交好的意图。毕竟当年是令尹荀南河亲自来各国递书,就因为荀君来了曲沃登了云台,才有那协约和几年的和平。不是不能谈,就是小楚王毕竟年轻,晋楚之间,细说来有不少芥蒂,包括去年撕毁协约一事也让楚国很难信任我们,所以我认为这事儿不太容易。”
南河自然知道不容易,否则她也不会让夜里醒来的寐夫人催促着车队快马加鞭的也往辛翳身边赶。
要是这头晋国的态度够好,给出的条件够优越,那头她再好好劝说一下,说不定能成。
真不行就……吹吹枕边风。
不对,这个词也不对。她又没真的当个夫人,床都没上去,吹个毛线的枕边风。
而且昔日班主任,如今吹枕边风,如果带入某些她上学时候的想象,简直能写成跌破三观的色|情恐怖小说。
南河心里计划的好好的,但真要到实施,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撑着脑袋,头也有点发晕,狐笠连忙道:“是大君不胜酒力么?这些果酒的酒劲也不小,您刚刚是不是贪杯了。”
南河本来酒量也不咋地,没想到这个小晋王的身子酒力更差,她自己看着酒爵都有点无语:“是不是晋国的爵更大,我以前也不至于两爵就晕。”
看样还真是,秦晋都是爱酒之国,连酒器都做的更大个了。
狐笠连忙起身道:“我叫宫君他们来扶您回去。”
南河起身:“那倒不至于,有些眼晕罢了,回廊转过去就是居室,我回去歇下便是。白日喝几口果酒便成这样,说出去也丢人。”
南河说着,便往回廊上走去,狐笠有些不放心,正要跟过来,南河却看见转角后的回廊上,一块明亮的白色圆形孔洞悬浮在空中,隐隐向外扩大,她依稀能看见一切石头的峡谷和峭壁,那头干燥的热浪与灰尘,似乎要扑面而来。
她一下子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要跟上来的狐笠,道:“别跟我来。我自己回去。”
她语气有几分硬,狐笠也只好站住脚步,向她一礼:“大君小心慢走。”
话说完刚抬头,南河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
她一步步朝着那悬浮的孔洞走去,热度愈发逼人,她心下定了定,倒是比上一次镇定许多,一抬脚,迈过了那孔洞,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