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其想了想,才道:“有些话,我想和舒单独聊聊,你们先下去吧。”
南河看秦璧与乐莜走出去以后,才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看向秦其。
秦其笑了笑,垂着眼转了转桌案上的铜爵,道:“舒已经很不错了,你父亲总是很担心你,但看你如今的样子,我已经知道,他的担心大半是多余的。你虽然和他性格并不相像,但一看便知是个可靠的君王。只是关于带兵打仗这一事……我却有些担心你。”
南河也自知不足,微微低下头:“我会尽快学习的。”
秦其:“带兵打仗是为王的必经之路。然而却是最不容错的路,因为王是不允许败仗的,天下各国,王出败仗,必定要处死将军,让将军背负罪名,来不破坏王在百姓中的威望。然而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带兵,乐莜又是你手下唯一能用的武将重臣……”
南河其实也在忧愁这件事,内政外交她自认不会出太大的纰漏,但如果发生大范围的战争,为王必须亲征,她可能就要露怯了。
秦其道:“有件事,我本打算与你父亲提起,可没想到事出突然,他竟比我先走一步。如今你面对着艰难的局势,或许我的提议,也能让你破局。”
南河:”您请说。”
秦其道:“与秦联姻。我将秦璧嫁与你,她既为王后,也可为你带兵打仗。你是否喜欢她并不重要,再迎娶夫人也并无所谓。这是我大秦的名将,我愿将她拱手让人,便是要你在礼节与祭祀上绝不亏待于她,待她一身伤病不能打仗时便让她修养于宫内,以王后的身份善待于她。”
南河懵了一下:“什么?!”
秦其:“刚刚你也见过她了,她不是什么娇女,我亦是不指望你对她会有什么好感。毕竟像任余与魏妘那样的眷侣是王室中不可期盼的极少数了。只是你父亲确实是个好男儿,我相信你也一样,只要让她继续打仗,能够平等善待,便已足够。”
南河:“等等——不是、啊?不是、我……其叔,我还小……”
秦其:“你不都快十八了么?啊,秦璧是年岁比你大不少,她二十有六了。但年纪与此事无关。“
南河一下子慌了神。
如果从利益角度上来想,秦其就是把自己的手下一员大将拱手送给她了。而且身为王后,战功累累也是给君王争面子,也不必考虑背叛,又能和秦国有更紧密的联姻……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这比让人少奋斗三十年的富婆还值钱,南河如今在晋国不够稳固,就更应该抱住秦璧这条大腿。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