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竟然没生气, 就一脸发懵瞪着眼。
看来以后还可以欺负欺负她。
辛翳横起来:“看什么看?孤就是要杀你, 你敢多说一个字?”
南河:……卧槽这孩子怎么一到她不在的时候,就这么熊!
辛翳:“还有你那个嘴, 涂得什么样子?擦掉擦掉, 下次再化的跟个鬼似的, 我就让景斯把你拖出去!”
南河:……反了你了,还让景斯把我拖出去, 我怎么不把你拖出去呢!
他正要伸手在她嘴上擦一下,南河就自己抬起衣袖。
她倒是也不喜欢自己嘴上涂了唇脂的感觉, 毕竟早年的胭脂都有朱砂,朱砂有毒, 她也不敢舔。辛翳这么一说, 她干脆抬袖抹了抹嘴,想直接擦掉。
她放下衣袖, 辛翳愣住了。
她真是没做过女人!胭脂里头混着油脂,用衣袖根本擦不干净, 只擦歪了,一抹红从唇中央斜至嘴角, 像是被谁用指腹用力揩过嘴唇……仿佛被他凌虐过似的。
这时代男女之间并不会亲吻来表达情感, 辛翳更不知道接吻算是什么。虽然她把唇上的胭脂擦得乱七八糟, 就像是被人狠狠尝过似的,但辛翳只感觉脑子一顿, 却想不出能对应的事情……
辛翳傻了半天, 呆呆看着她。
南河还不自知, 抬头望着他。
辛翳半晌憋出一句话:“你……算了!你在这儿,给孤念……”
他从枕边随手捡了一卷竹简,给她:“就念这个。”
说着他半躺在榻上,似乎就等着她念几句当睡前故事,他就打算睡了。
南河展开卷轴,跪在榻边开口道:“今日第一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