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直接用棉被把岁绒头给捂上,一只手隔着被子按着她后颈,跟抱孩子似的夹在怀里往外走。
宫之茕也把她裹着的红色外衣衣领往上扯了扯,挡住她的眼和面具,夹着她劈开营帐,往外走去。
她扭动着身子想看看外头,但宫之茕挟持人也很有一套,他将她两只胳膊都用力钳住,就是防止她反抗乱动或伤了人。
南河只听到各种惊叫呼喊,车马狂奔之声,偶尔有火光从缝隙外透进来,照亮了她面具上的花纹。南河两只脚还光着,在外头露着,但这时候也顾不上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国破宫灭时候被掠走的公主。
她想到了什么,隔着衣服喊道:“是白矢来了么?!他是不是还有后招!”
宫之茕一只手隔着衣服,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南河:“……”
直到她感觉自己走过了好些卫兵身边,似乎又进了帐,一阵暖意袭来,宫之茕将她放在地上,就跟放鸽子似的猛地松开手,似乎就怕南河咬他。
南河掀开红色披衣,猛地站起来。
她现在是在王后的账下,下午的时候,她还在这儿坐着,满脸无奈的让王后与太子给她化妆。但现在帐下没有别人。
岁绒也被放了下来,可能是她路上挣扎的太厉害了,那黑甲兵不得不控制住她,她被憋得晕晕乎乎,还坐不直身子。
南河:“发生了什么?”
她说话时,才看清了对面男子的相貌。
好似一把冷刀,双眼略下垂,瞳孔不进光,眉毛却斜飞入鬓,嘴角绷的笔直,大概三十出头了,此刻脸色很难看的垂着手。
只是这张脸,还有这个身量,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南河:“你与之省是……”
宫之茕:“之省是吾弟。请女公子在这里不要走动。”
南河:“大君可有事?王后、太子又在何处?是白矢回来了么?乐莜呢?”
宫之茕没想到这南姬倒是反应的快。这事态,她怕是心里已经有点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