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斟酌了一下:“我还有一句话,大君听了别生气。”
辛翳起身,甩手:“有话快说!孤要走了!”
南河:“大君可知为何列国都以箕踞是粗人坐姿,十分不雅么?”
辛翳最烦别人说什么礼仪姿态的事情,这荀南河倒是行止得体的很,不还是穿着旧衣麻袍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么?
他道:“我愿意!我觉得这样舒服!”
南河欲言又止:“舒服是肯定的,跪坐容易腿麻。但大君今日穿的是袴吧,若是箕踞,臣可真是……一览无遗。”
其实南河没看见他走光,只是看见他的腿了。她只是觉得自己再挪挪身子,可能真就看到……呃、童子鸡了。
先秦的袴就是短裤,基本都是没裆的,只是关键部位有布料重叠,平日站着虽然不会走光,可箕踞就是分开腿坐着……
辛翳呆了一下,脸猛地炸红了,人跳的老高:“你、你!你敢偷看!你这叫什么君子所为!你长得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竟然干这种屁事!”
南河有意刺激他:“真不是偷看,大君那样的坐姿简直就是……请君入瓮似的。再说,屁事不屁事臣不知道,屁股倒是也看见了。”
辛翳身子一哆嗦,指着她,倒退半步:“——人面兽心!不知廉耻!”
南河:“……”
南河:我这真的是为你好。就是裸奔小屁孩,在八|九十年代夏季海边,一抓一大把,老娘眼都不会多眨一下的。
辛翳夹着尾巴红着耳朵仓皇逃了。
逃走的时候还在不断回头,生怕她这个变态追上去。
南河叹口气,摸摸起身,开始准备十几个孩子的习字课程。
但这件事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