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间有一种胸口滚烫的错觉,低下头去,没有刀。
他没有被他以为的刀刺穿,反而是一阵冷风。
车门打开,两个宫女如影窜出去,马车一震,外头驾车的车夫,发出一阵扑腾,连惨叫都没发出,被扔下了车。车底似乎也有震动,勿望听到外头有几分喧嚣,似乎跟着他们的卫兵马蹄声也有中断。
车驶出去一段,又安静下来,有马蹄声混上来,似乎已经一切都在她控制之下。
这半押送一般送她走的车队,瞬间成为了她的人马。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愚蠢的表现。
一股羞耻与恨涌上心头。舞阳君不会杀他,她对自己养的狗都很信任。
而且他也不辜负她的这份信任,真的像一条狗一样。
舞阳君发出几声轻笑,捋了捋他后背,安慰似的道:“别怕。再走出几十里,他们的人马就来接应了。他们已经在那里等了很多天了。只要你乖,我会让你陪着我的。我倒是很喜欢你替我捏腿的手艺。”
勿望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但他心头却在想……他是杞国王族的后代,他是稷下学宫的名士,最后却要靠给人捏腿的手艺保命么?
舞阳君贴着他耳边,轻笑道:“别生气。也不止捏腿。”
她似乎彻底放松下来,长久憋在那齐宫中,隐匿在魏陟的控制下,她也需要精神上的释放。她手指,伸向了勿望的衣带,手顺着他衣领探进去,轻车熟路的滑下去。
这个女人,就是总在这个时候很有闲情逸致。
她也喜欢用这些行为彰显她的权力。
勿望身体颤抖,他想说点什么,却语无伦次,他的惊恐与挣扎,却化作了顺从,舞阳君很喜欢他这样的神情,他自己却不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介意在奔向胜利的马车上再享受些别的。
勿望倒吸一口冷气,舞阳君轻声与他还聊着:“你收到了旧日好友的来信罢。是狐子?他混得很好啊,你心里会不会嫉妒?”
勿望惊得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