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早有不睦,而他就要两头出手,坐收渔翁之利。他必须赢得这场游戏!
庆咨子一抬手,布囊与牍板一起飞入炉中,炉火乱跳几下,他手扶着轮椅,推自己出门。
滑芹转头看见了他,庆咨子对他点了一下头,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甚至对庆言笑了笑:“这丫头不会又闹了吧。”
滑芹连忙抱着孩子走来:“只是她想爹爹了,对不对?”
庆言走路已经比同龄孩子稳当多了,她迈开小腿跑过来,扑在庆咨子的木制小腿上,庆咨子弯腰,将她放在膝头,伸手跟变戏法似的,从轮椅下头,拿出来一个关节用绳子连接的小木偶。
庆言激动的挥着手:“爹爹,给我!”
她一点泛黄的头发,扎成两侧小髻,用红绳绑着,急的小髻也乱晃。
庆咨子笑起来,递给她,转头对滑芹道:“你师兄来消息了么?”
滑芹点头:“师兄说事情备的差不多,这几日即墨君还与齐太后争执了呢,似乎跟小齐王有关。他还说,勿望一听狐子,果然震动,似乎也在与他合计。”
庆咨子给庆言重新扎小辫:“是不是又问孩子了。”
滑芹笑起来:“是,只是丫头还不会写字,说是让她给按个泥手印记过去。”
庆咨子笑:“不用,干脆把孩子带过去,让他见一见。”
滑芹收了笑,人都站直了:“这……不太安全吧。”
庆咨子抬眼:“他见到了孩子,就能一往无前,那才叫安全。本来墨家就要回齐,带个孩子不难。但先别让他见着。”
滑芹明白那都是什么意思,也只好点头。
他临走前,忽然想起来,道:“对了,莫语信中说……他看到舞阳君受到一封牍板,很奇怪,来自楚国。他依稀记得内容,似乎还给誊抄了几句。我觉得您或许要看。”
庆咨子猛地抬头:“拿来。看来楚国那位——倒是真要把这同样的消息,传达给每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