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望:“说是有事,早就走了。”
舞阳也没多问,点头坐回榻上,她身体不太好,天冷有些发虚,看着那牍板,发起了呆。
上头没几行字,外人瞧起来未必懂,但她却看得字字惊心,甚至有些……恍惚。
“你我与众人,不过是围棋黑白子,谁吞谁,谁赢谁,一局终了,都是要回盒子里,等待下一局。棋盘换了,黑白子还是旧的。真相?回去?胜利?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而你的引导者,到底告诉了你多少游戏规则?”
这个比喻,实在是微妙。
舞阳紧紧盯着,联想出了无数的可能性,而有些可能性,几乎说服她自己,也让她感到恐惧。
这几十年,她不是一无所知,更不是毫无思考……
难道有些事情,真的像她这两年考虑过的那样?
若真是如此,她到底是在玩人生这局只看结果的游戏,还是被游戏玩了……
而且来人没有提及玩家身份,却丝毫不隐瞒来处。
她看向桌案上绣着红凤的布囊。楚国。
而从齐宫再向南,一千五百里,越国。
城郊山中,楼寨林立,搭建楼寨的青竹在砍下时刷了清漆,至今一片碧绿,雪地清扫出来,只有些雪堆落在道路两侧。打着藤甲的少年们嬉嬉闹闹,滑芹跳出来:“你们清净点!”
话音回声还在,少年们纷纷低头,他也转头进了屋。
轮椅靠在泥炉旁,长发男人坐在上头,身子往后仰,一只手紧紧握着包裹毛皮的扶手,滑芹还来不及问,他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不可置信的哀声:“不……不可能……”
滑芹连忙上前,他只看见了地上绣着红凤的布囊,就听见义父一声怒吼:“不!到了此时此刻,才说出这种话——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滑芹连忙伏身:“义父叫谁来?”
庆咨子胸口起伏:“你出去,跟你没关系。”
滑芹抬头:“可是义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