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抚着刺绣的衣袖,道:“确实……理应如此。”
魏陟又与她聊了一会儿,田章有过分的乖巧,甚至连乱发声也没有,就跟个娃娃似的坐在魏陟怀里,魏陟有些焦灼,甚至草草结束了对话,道:“要不我带章儿去午休,阿娘先歇息。”
舞阳君低头看了孩子一眼,又看向魏陟。魏陟迅速垂下头去:“阿娘,我只是……”
舞阳君松口:“去吧。我也嫌他吵了。你先带走吧,一会儿送回来。”
魏陟笑了笑,抱着孩子起身给舞阳君行礼,出门接过宫人递来的大氅,先将孩子从头到尾裹紧,才走了出去。
魏陟一回到宫里,几个宫女见到她怀里抱着孩子,也高兴起来,笑着跑过来,不忘了给两岁的田章行礼:“见过大君。”
田章指着她们笑起来:“姊姊!姊姊——”
魏陟却紧锁眉头,进了屋。
宫女道:“这都一两个月没见到了,这回孩子能在这边过夜么?”
魏陟摇头:“怕是不能。”
孩子放在床上,床上还摆了些带字带画的牍板,似乎用来教孩子发音甚至识字用的。但这孩子却一直只叫“姊姊!姊姊——”
宫女叹气:“之前不是学会了叫阿娘的么?”
魏陟深深的看了孩子一眼:“他以前不会只叫姊姊的……我怕是她听见章儿指我叫阿娘,所以才……”
宫女一滞:“怎么会,太后带过那么多孩子。”
魏陟:“两岁了,还不会说几个词,到底是因为这孩子天生愚笨痴傻,还是说因为她有意。”
宫女连忙道:“公主,可不能随便说这个。”
魏陟:“不能?这孩子一生愚笨痴傻,才是她最希望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