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君:“嗓子哑了过几天就能好,觉得假哭起效了,就要多花几倍的时间管教。带孩子,我比你有经验。”
魏陟没说话,还是伸手抚了抚孩子的脑袋。
田章仰头看她,显然是很喜欢她,抬手大叫:“姊姊!”
魏陟亲了亲他额头:“有没有想姊姊?”
田章笑起来,咬着手指:“姊姊!”
舞阳君看她抱着孩子,那孩子也不会多说几句别的,就捏着魏陟的脸,亲昵的叫“姊姊”。
莫语也跟着站了起来,将地上的青铜虎拿起来,对着孩子吓唬几下。
舞阳君:“莫语,把孩子抱走吧,我与陟儿谈事。”
魏陟抱住:“不必抱走,他还小,什么都听不懂呢。莫语,你先下去吧。把勿望扶着。”
莫语点点头,将青铜虎放在桌子上,扶着勿望走了。
魏陟:“他还没学会说话么?这都已经两岁了……”
舞阳并不太在意:“有的孩子就是学话晚。让你差的如何了?最近私营盐的,果然是有氏族做靠山?”
魏陟手指捏着孩子的衣服,也有些心不在焉:“自然。只是一帮氏族抓不出领事的来。而不止盐,似乎有人私屯工奴,就连临淄西市东市,都出现了大批能够买卖的弓箭刀枪,但又查不完,查也查不出背后之人。”
舞阳从桌上拿了个小橘,剥开时道:“听闻几地县令县公被乡、里驱逐,地方上也很难为,连税与粮都缴不上来……这事儿,估计要动刀子就很大。庆氏遁走越国,或许也没放弃在齐国耍手段,这些,可能都是他们的局。”
魏陟却道:“就算是局,这些问题也确确实实存在,如果不能下发令禁止,派兵马镇动,就会从屯、里到乡、城一步步失去主控权。”
舞阳:“两三年前年,晋国编户,大有成效,或许齐国也该重新编户,此事必定需要人宣扬、下乡,你可以考虑派人做此事。至于私盐一事,虽要从氏族入手,但如今每个领头,不能杀鸡儆猴,我们也不能把一帮子人拽出来,看他们相互推诿,那肯定要闹校花的。”
魏陟:“总觉得,庆氏那人不真正死,齐国境内总会有些暗潮涌动。越国一直这些年也不安分,若阿娘认为手下兵马足够,我们应该在春季南下攻越,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