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那我就说让先生的手,掌握该拥有的东西;让先生双脚,登上比以前更上的高堂。”
南河一愣,她隐隐听出辛翳背后的话语。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先生猜我昨日给谁寄信了?”
南河撑着胳膊起身,她才刚起来,身子顿了顿——
有点微妙的痛楚……
她就不该拒绝某人要抹药的好心,这会儿嘴硬,她却没脸再提,只能当作无事发生,问道:“寄给谁?大家不都在郢都么?”
外头晨光渐渐映进来,他一边给她拿外衣,转头道:“舒,我给他写信了,说你醒了。”
南河穿着衣裙,有些吃惊:“什么?”
辛翳:“我知道你其实挂念她,但或许因为我说了很多话,可能你也会考虑我的想法,所以宁愿跟她断了。如果她回信,我都不会看,我会让人直接交给你。你要是以后想要跟她再通信,也可以……我相信先生。”
南河抬眼看着他,辛翳似乎很不适应她的眼神,转过脸去。
南河正想说店什么,忽然景斯在外头叩门:“大君,有军情来报,至急!”
辛翳没多想:“进来!”
景斯捧着牍版,都顾不上在这俩人之间多看几眼,跪下身子,抬手道:“赵军大批南下,簇拥在黄河北岸,先头部队已经渡过黄河,直进大梁城!”
辛翳:“带了多少人?”
景斯:“不知道,各军前线回报的数字都不一致,有人说赵国最起码簇拥了二三十万大军在黄河北岸……”
“二三十万?!这数字别又是虚报!”辛翳一惊。
南河道:“我也对赵国的境况有所听闻,考虑到赵国如今的情形,他们境内冬灾严重,或许真的会打算举全国之力南下……毕竟回头往北已经没有活路,不如往南一拼。赵国受灾面积最大,受灾人口最多,不可能不急。”
辛翳脸色难看起来:“赵楚之间几乎没有交手过,毕竟我们从不相邻。但若是赵国真的以楚国为目标全力南下,那就意味着天下国土与兵力数一数二的国,要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