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只是受他容姿蛊惑,但辛翳跟她双目相对,他发现自己真是爱极了她眼里那种不经意的缱绻、爱护,还有她才会有的细致温柔的观察,感怀欣慰的喜爱,是对他一切变好变坏的包容。
若不是对这种眼神爱一辈子,记一辈子,他也不会单凭一双眼,多次认出她来。
确实感觉自己心都像是火烤的软糕,涨了个滚烫的气泡,一戳就漏,带着声音从那气泡里漏出美味灼热的香气——
气泡平复,又原地隆起,在他心头上留下一圈圈痕迹。
辛翳也有点被蛊惑,忍不住凑上去,笑道:“问你呢,我咬你哪儿了。”
南河确实有点呆,眼睛还挪不开他的脸,伸手已经指了指肩膀:“咬这儿了。”她说着,还指了指锁骨,手又往下挪了挪,放在胸口中间:“还有这儿。”
辛翳往下挪了挪眼,心里大喊一句要死,面上却强作无所谓:“我没用力。”
南河:“你牙很尖的,还是有点疼。”
辛翳那时候得不到她半点反应,他又是个不经事的小子,难免有点没轻没重,他伸出手,抚了抚她手指着的地方,确实神情有些抱歉:“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几次让你给我磨牙,你不是没空,就是昏迷,上次还是景斯给我磨牙。他满脸慈爱的让我张嘴,差点没恶心死我。”
南河笑起来,只是她笑到一半,才意识到辛翳手放在哪儿,她低头愣了一下。
辛翳看她笑到一半不出声,也低头才发现。僵住了。
南河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差点想缩手,但又壮着胆子没挪开,心想大不了一会儿装傻撒娇。
但南河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却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也没躲开,而像是有点不知所措。她仿佛在犹豫自己要主动说点什么,还是要训斥他……
要是主动说:来吧摸吧,我都可以学核舟记,来个“袒X露X,矫首昂视”,那实在不是她能说得出来的话。
但要是再去拍他的手装生气:这两年他都动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时候哪里还找得回场子,而且还不嫌装的有点假么?
她似乎实在是做不了抉择,竟然闭上眼,跟装死似的不动了。
辛翳也鬼迷心窍了,他发誓自己只是极其轻微的动了下手,隔着她单薄的中衣,动手半下,但南河竟然身子一抖,小声又吃惊的唤了一下,身子往后撤了几分,睁开眼来。
辛翳本想解释,却觉得也没啥好解释的。他就是胆大妄为,他就是想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竟然忍不住笑起来:“你刚刚闭眼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