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或许辛翳内心确实有两个他,缠的她无可奈何的那个可爱的他,却也因为她的离去彻底不再走出来见人了。
辛翳过了好一会儿,才拎起外衣走了出去。
外头或许也有些声音,但屋外的风声也很大,她侧耳细听,却无法分辨。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辛翳换了一身新衣裳回来了,他刚刚头上一层薄汗也都不见,他坐过来隔着被褥轻轻拍了拍她,像她以前哄他睡觉似的。
却一直不转脸过来看她。
好像自己也觉得有点没法面对她平静的睡颜。
辛翳甚至没有回到床上,他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起身,将床边另一张能折叠拼成的小榻搬过来,打算睡在离她床边一臂远的地方。
他这才刚搬好,忽然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来人停在了外头,似乎跟外头的宫奴说话,辛翳起身,道:“没睡,有事进来说。”
这才听到推门的声音,辛翳裹了大氅往外头走出去几步,风声灌得紧,来人合上门才报:
“大君,北边来的消息。”听声音,有些像原箴。
辛翳:“如何?”
原箴似乎冻得够呛,说话时直呵气:“晋国拿下上党,因这些年太冷,赵国也有些不要命的想南下,如今已经第二次尝试渡河攻大梁附近了。而秦国那头,似乎和晋国闹得更不睦,晋国隐隐有向秦国出兵的意图。”
辛翳:“出兵?好啊——”他冷笑一声:“晋国真是越来越野了。罢了,我直接去书房,你讲军报送去。”
原箴惊讶:“大君这个时间就起身?离天亮还有一阵子呢。”
辛翳:“躺不住罢了。走。”
他裹着大氅,似乎跟着原箴一同走出了门去。
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了灯烛偶尔的噼啪作响,南河心头一阵乱。
她刚刚听到他起身时,床帐上悬挂的铃铛作响,他十有八九是回到了楚国境内。那晋国如今如何?为什么说秦晋又不睦了?是因为白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