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朝他走去,辛翳有点恼,毕竟如此重要的场合,她却仿佛心神全没在他身上。刚刚明明他如此英姿勃发,她却看着远方发呆!
南河跟在他后头半步,辛翳压低声音,道:“别再走神了!”
南河愣了一下,赶忙跟上去。
竟然有辛翳训她的时候了。
只是辛翳面上表情不善,确实不是作伪,南河跟过去,姿态倒是大方,却偷偷小声道:“我刚刚想些事情,对不住。”
辛翳偏过头来,神情看不清楚,只是道:“台阶上滑的很,你要再想事情,非摔下去不可。”
加了冠的辛翳一路走下去,群臣跪拜在雪地上,唯有南河一路随他走到战车边,在他登车以后,也登上驾车之位,在牵马调头的指引下,甩动马缰。
群臣到战车驶过,才能抬头列队散去,加冠祭礼一直行到晌午时分,等商牟这头骑马带队,看着祭台周围都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才回到了祭台附近停泊的楚国大船上。
然而他刚想说登到船舱二层去与辛翳议事,景斯就拦着,说刚刚辛翳神情不善,把晋王叫进去议事了。
晋王——
他刚刚没看清,但总觉得走路姿势还有驾车的生疏,都不太像是舒。
毕竟舒要是驾个车都颤颤巍巍的,他自己都看不爽想要给他补习了——好歹也算是他商牟手下待过的兵。
他又心里没谱,一连串脚步下了船舱去,到了晋王居住的居室外头,只有宫之省在那儿站着。宫之省瞧见他,扁了扁嘴,背过身去。商牟走过去,手还没敲门,障子门一下子拉开,里头有个粗眉毛不化妆,衣裙懒散长发未梳的美人站在那儿,没好气道:“干嘛。你下个楼,声音都像是在剁肉!我早听见你走过来了。”
商牟莫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去给他加冠了呢。”
舒跟没睡醒似的,甩着袖子转身就往里走:“加个屁。老子才不给他加冠呢。”
商牟:“……说脏话……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