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糊之中也想撑着身子起来,但南河拿被子把他捂紧了,道:“别动。”
辛翳低声唤道:“先生,别……别讨厌我……”
她没回答,直到走下床去,掀开外头那层帐帘时,才道:“没有。”
她脚步声走远了,辛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注意力已经有些涣散,甚至连目光、想法都无法聚焦起来,只能傻傻躺在那儿,蒙蒙的望着帐顶。
耳朵里似乎嗡嗡乱响,脑袋里却半分也转不动了。
荀南河一路冲到了房间那头,站在盛水的铜盆前,半晌才吐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没脸低头看自己的手,更没脸想象自己刚刚手指触碰到…
某个小狗子的成长,已经让她刚刚心惊肉跳,更奈何辛翳上衣衣襟敞着,毫无抵触,好似愿意整个人都交给她似的躺在那儿……
躺着也就算了,大概是大楚人民从来不知道羞耻心是什么玩意儿,他真是有一说一的反馈在声音里,南河只觉得后脊梁一串电流窜上去,她自己脑袋都要被电傻了。
这算是什么……什么传道受业!
倒是她糊涂,还是他混账,怎么连这种事儿,都要她来!
这有什么难学的啊!
可南河也明显感觉到,辛翳刚刚全程都是懵的,他只是在遵循他的本能,仅此而已。
南河自己脸上烫的恨不得把自己溺死在水里,却拼命想着,这不丢人,这不丢人——
这不丢人个屁啊!他今天是醉酒了,明天要怎么办,他要怎么面对给自己的先生啊!要是喜欢男的,为什么非要是他,那什么商牟之类的就不能牺牲一回,给他做个指导?!
南河洗了洗手,低着头真觉得后脖子都烧起来了,她还没把那块擦手的布帛洗干净,就听见那头床铺上似乎有点声音。
她一转头,竟瞧见辛翳好似比之前更醉更晕,敞开着衣裳,从床上跑了下来,惊惶道:“先生!先生——你别走!”
南河:“……我没走。”
辛翳这才转脸瞧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