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得很好,把脸上那几分错愕与局促表现得恰到好处,盛苒信以为真。
于是她眨眨眼,凑过去:“沈湛?”
啊,真好,她记住他的名字了。
一定是因为他在车上,给了她那颗糖。
沈湛弯着眼笑:“对。”
顿了顿,有些懊恼,又像是为自己开脱:“我们两个的名字,发音实在是太像了。”
“像吗?”
他的语气太诚恳,她还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多想。
“当然!”
十八岁的沈湛信誓旦旦,急于证明。
盛和沈,苒和湛,姓氏贴得这么近,是个人都该分不清前后鼻音;名字里又带着如出一辙的“an”,命中注定地押韵。
盛苒信了他的邪。
但是最开始,她没想过跟他恋爱。
不是她自惭形秽,而是这个人太耀眼,高高在上,目下无尘,像是什么都入不了眼。
可邪门的事就这么砸到她头上。
体育课自由活动,班长的排球脱了手,不小心砸到她身上。班长道歉的话还未脱口,就先收到了沈湛别有深意的威胁:“你往哪儿打呢?”
“wow……”
大家都没有恶意,盛苒却在四起的暧昧目光里愣了很久,才迟迟反应过来。
那天回宿舍的路上,不住校的男生亦步亦趋,跟她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