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满的探询,像条想问却又放不下面子来开口的小狗。
“我……谢谢叔叔,但我现在不回家。”靳余生欲言又止,移开目光,“我得先回一趟学校。”
还是不正面回应……
他上辈子是只鸵鸟吗!
沈稚子沮丧得想跳起来踢他,可是又没有力气。她自暴自弃地拉低帽子,把脑袋藏进去。
靳余生哭笑不得。
走出大厅,天边晨光熹微,泛起遥远的鱼肚白。
他示好一般,主动帮她打开车门。可沈稚子没有看他,一言不发地埋着脑袋,绕开他钻进副驾驶。
靳余生默了默,也跟着郁闷起来。
为什么……
不理他。
这种低迷的情绪持续了一路。
清晨时分空气清新,沈爸爸将车停在校门口,第三次发出邀请:“时间还早呢,真不要我请你吃早饭?”
靳余生抿抿唇,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稚子。她的药效重新上来,又歪着头睡着了。
长发有些凌乱地帽子里钻出来,映着白皙的下巴,更像小动物柔软的毛。
他抿唇:“来日方长,今天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也行。”经过昨晚的事,沈爸爸对这位小同学的敌意减轻了很多。想了想,他大方地发出高贵的邀请,“那你周末记得来叔叔家吃饭。”
“好。”他礼貌地笑,“叔叔慢走。”
少年立在晨光里,疏离却周到,校服的领子微微被风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