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子一脸懵逼。
他听见了?
她那天讲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她指着他,结结巴巴:“你……你长了顺风耳吗?”
靳余生默了一下:“……不是。”
实在是她声音太大,想听不见也很难。
沈稚子觉得很羞耻,但她想了想,还是稳定心神,神态高傲地将它接了过来:“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
靳余生:“……”
眼睛里明明很雀跃,一点儿也看不出勉为其难。
她不满地强调:“这是为了你的清白。”
靳余生:“……”
随她怎么说吧。
沈稚子把保温盒放到桌上,在心里疯狂地苍蝇搓手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它。
第一次收到他送的早餐,她恨不得跳起来唱一支赞歌。
掀开盖子,氤氲的白汽袅袅而起。
她兴奋眨眨眼,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沉默一下,心头涌起巨大的悲凉。
然后抬起手,又默默地把盖子盖了回去。
靳余生有些意外:“怎么了?”
她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靳余生,虽然开学的时候我对你做了很多不对的事,但我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