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氏不得不答:“臣妇是听闻潘家大娘子意图送女儿入宫备选嫔妃,寻思着袁娘子与湘王妃交好,莫如臣妇让潘大娘子如了愿,便有了机会为难袁娘子,谁知道,潘家大娘子却拒绝了臣妇的好意,虽声称女儿并不想入宫,没几日却走了湘王妃的门路,送女儿入宫为了圣人身边的女官,臣妇/方才埋怨这母女二人不识好歹。”
“这样说来,潘成还真是被我们夫妇二人两个连累了。”晏迟冷笑道:“官家可听白了?不是臣与内子想搅和进这场是非,是有的人因为记恨我们,非要冲我们身边的亲朋下手。”
羿栩脑子疼,无力的摆了摆手,长叹一声。
晏迟却不肯退让,继续问:“葛少尹审的是陈渝坠水溺亡案,这事本与姚氏并无直接关联,姚氏因寻衅滋事欠债不还被拘审,这件事区大娘子根本就不知情,又是从什么人那里,得知葛少尹会让姚氏今日入宫作供?”
宸妃感觉到湘王似乎朝她这边瞥了一眼,冷汗都冒了出来。
“臣妇并非对姚氏毫无关注,她入狱一事臣妇知情,只是……起初想着姚氏并不认得妇家小侄,没有上心,直到葛少尹呈请御断潘成案,臣妇/方才警觉。”
哟,维护了元务墉不但只,还想力保宸妃?那就保吧。
“官家可得为臣作主,当初区氏挑衅不敬内子,官家便斥令她改过,为此还罢了她的命妇品阶以为惩诫,可现在听听区氏的话,她哪里有半点悔悟?可见官家还是罚得轻了。”
羿栩一听,湘王只是针对区氏而已,如释重负。
但脸色肯定是严肃的:“区氏构害世家子弟,虽未遂,却是犯阵国法刑律,便是从轻处治,亦当罚以流配。”
元务墉急了。
流配虽非重刑,比徒刑更轻,但女眷若是被判了刑罪,可没有资格再为官家妇了,他和区氏虽已是老夫老妻,不过夫妻感情却是极好的,他这辈子可从没想过要另娶他人,于是乎赶紧求情。
“湘王殿下,湘王妃,老妻年事已高,若是流配荒远之地,必难免病痛之苦而死于非命,还望两位贵人宽容老妻一时糊涂所犯的罪过,元某愿以金赎……”
“流配已非重刑,不过区大娘子所犯的罪过应当还不仅于此。”接话的是葛时简,他再次一举象笏:“官家明鉴,姚氏案与溺亡案虽则无关,不过臣还有一位人证,他可证实潘成故杀亦为被人构害,还请官家允准传唤此人证入宫。”
羿栩这会儿子已经头痛难忍了。
他深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在宝座上坐稳,问:“是何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