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接到电话时,正在晒坝里歇凉。他掏出钥匙发动摩托突突突地往外跑。
“发生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江心月问。
“潘老三打电话来,说赵忠被蛇咬了,叫我送他去医院。”
“在什么地方?”江心月扯着嗓子问已离去的江小川。
“磨子沟。”江小川的话音消失在摩托车的突突声中。
江心月急忙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就要出去。
“你去凑什么热闹?黑灯瞎火的。”冷贵香追出来轻声吼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自己睡。”江心月说完,车已离开江家塆院坝了。
江心月来到磨子沟,见小川和潘老三正扶着赵忠往大路上走。江心月的车大灯照得水泥路雪亮,如同白昼。
两人将赵忠弄到江心月车上,随后跳上车前往童心镇卫生院。
卫生院值班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子,一听说被蛇咬了,一下子蒙了,完全没治疗经验。急忙向老医生请教,说医院没蛇毒血清了。江心月一跺脚:“快,我们去县医院。”
几人又上车,心急火燎地往县医院赶。
许是因为害怕,赵忠面如土色,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外冒。潘老三更是胆战心惊,晚上去杨书记那里,是自己叫赵忠去的,赵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江心月没问他俩怎么在一块儿,也没问他们大半夜的去哪儿的,她只随口跟他们说:“如果每个生产队的聚居区都装上路灯,村民晚上走路就不会打瞎摸了。也可避免被蛇咬。”
“是是是,江书记说得有道理。”潘老三附和似地应承道。
江心月开得飞快,约摸40分钟,一行人便来到了县医院。江小川急忙挂号,江心月又联系医生赶紧处理。慌张、忙乱中,赵忠的伤口被清理了,护士又给他注射了蛇毒血清。
几人从忙乱中停下来,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了,便相约着找个旅馆先住下,明早再来看医生。
江心月像打完仗一般,累得虚脱,发动车子赶紧回家洗漱睡觉。
江心月回到家,这才慢慢回想今晚发生的事:赵忠大半夜的为何出门?潘老三怎么跟他在一起?他们是去老书记杨尚武那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