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练过点防身,然而基本上……谁也防不住。”
儿童与成人、女性与男性,先天存在的差异不是说你不承认它就不存在,客观事实决定了她眼下只能乖乖认怂。
鉴于技能点完全没有长在身体素质上,费奥多尔换了个话题:“你猎过熊吗?或者打过猎没有?”
“没有!但我觉得没问题!”少女自信满满:“以我的运气,根本就遇不上熊这种让人激动的猎物。”
费奥多尔:“……”
所以运气差这种属性你为什么还能如此骄傲的摆出来?
“艾利斯!费奥多尔!过来这里!”佩图霍夫远远朝这边打招呼,小朋友们催促马匹慢慢朝他靠近,很快被一大群狗子拦在圈外。猎狗们围着森由纪的马转了两圈,又伸着鼻子去嗅费奥多尔,一条格外结实的狗子甚至立起来拱了拱他的脚。
“#¥……%#¥%”少年笑着骂了它一句什么,露出柔软的微笑。
他长得很清秀,浑身书卷气,线条还没有变成周围那些俄罗斯大汉的粗糙画风。少年长久居于室内皮肤带着不健康的苍白,倒比现场真正的女孩子还多了几分阴柔。
注意到黑发少女投过来的视线,他抬起头慢慢点了一下:“等会儿我会记得为你喝彩,加油。”
控制着马匹的森由纪:“……”
就是说,咱们两个之间的剧本是不是拿颠倒了?
大部队伴随着猎人们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开始移动,马儿乖顺的小跑,狗子边叫边跟着摇尾巴,动物的气味混在灰尘里,在阳光下染上油画般的浓重色彩。
八九月间,正是熊大量猎食为冬眠做准备的时期,佩图霍夫说他的目标是头三个月前流浪到附近的老年公熊——它老了,却又对熊崽存在威胁,自然第一个被贴上“熊票”。
“母熊不打,一个是带崽母熊太危险,再一个,母熊死了崽子多半也活不过冬天。”他指挥着猎狗四散搜寻,抽空向带在身边的小朋友们解释:“万一独自在林子里遇到熊,最重要的是别怕。不要让对手察觉到你在胆怯,不然就真的全完了。”
随着逐渐深入森林,狩猎的队伍也慢慢散开。反正有狗远远近近叫着示警,大家手里还都带着手机,谁也不觉得需要聚在一起增加安全感。
佩图霍夫带着几个好手往林场最茂密幽深的地方去了。由纪不想冒被熊盯上的风险,于是任由她那匹名叫“浆果”的枣红马走走停停落在后面。马儿对路边绿色的灌木丛很有兴趣,既然骑在背上的两脚兽没有意见,它自然乐得东尝一口西啃一下。费奥多尔同样没有跟上去,对他来说追逐一头熊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
两人都是在情报领域很有名声的后起之秀,于是谁也不谈任何有关于生意的话题,转而聊起各自家乡的物产风貌,气氛倒是变得比之前每一次相遇都更和谐。
“一个月后这儿就会被大雪彻底覆盖,偶尔有野生动物出来觅食。啊,那里有只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