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川唱了三天,才有一个人叫他停下。
逆卷昴一拳捶在墙上,巨大的声响惊得歌声戛然而止,墙壁上登时现出斑斑裂纹。
歌声消失,律川合上唇,转过头静静地注视他。
“你就不会反抗么!”哪怕代价是死。
逆卷昴见过他几面,他的动作、神态、眼神附有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他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存在感很低。而今天,灯光下的他无比苍白,眼睛中,往昔的清泉凝结成了死水。
半长的刘海遮住他一只眼睛,逆卷昴蹲下,幽深的目光审视笼中的人,复杂的难以言明。他慢慢朝他伸出手,在即将触碰之际停下。
逆卷昴的目光悠远绵长,似在透过律川找寻着什么。已而他徐徐沉重地道:“你不是她。但你和她一样。悲哀的,像个笼中鸟,囚禁在高塔之中。”
律川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
“呵,软弱无能,任人宰割,被动的接受别人施加命运。”
律川从地上起来,抓紧牢笼冲他大声道:“有本事你把我放出去啊!你不是力气很大吗,把这破笼子拆开啊!”
“好。”
“你,你说什么?”律川不敢置信。
然而,他确实不能相信。
逆卷昴递给他一把银匕首,外观漂亮精致的犹如一个艺术品。
他说,忍受不了,选择解脱吧。
他将匕首塞在他的手心,律川的手发抖,他帮他握紧。
律川咬紧唇。
我他妈让你开笼子,你他妈让我自尽!
“终归到最后,你和她的命运惟有用自杀的方式逃离。”他的身上浮现悲伤的气息,但律川不理解。他不会理解,更不想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