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抠门的人,赏给奴才们的东西也从没往回要过,可是她真的怕小阉驴有银子傍身再动离宫的念头。
她永远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扔下信出去发现小阉驴已经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像被谁揪着一样钻心的疼。等看到小阉驴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那种疼才又好些了。
听说太后遇刺,明成帝和皇后及后宫众人连夜赶了过来。万妼怕人多了吵到姚喜静养,吩咐姑姑道:“让皇上明日再来吧!就说哀家乏了,他也累了一日。别的人也通通不许放进来!”
傅太医连夜赶进了宫。
万妼指着躺在床上的姚喜道:“摔晕过去的。傅太医看看可有大碍。”
傅文卿向太后娘娘行了礼,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拉出姚喜的手开始把脉。
“嗯……”傅文卿在司苑局见过姚喜,知道他是太监,以为自己把错了脉。他将姚喜的左手放平,又细细把了一次,眉头就皱了起来。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有女子月事之时的脉象?
万妼看傅太医神色凝重,心沉了下去。如果小阉驴真被她那一推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很严重吗?”
傅文卿有一瞬间的犹豫。这位姚公公是姑娘,可是他该不该告诉太后娘娘呢?女子冒充太监入宫是死罪啊!“微臣听姑姑说,姚公公有救驾之功?”傅文卿不想欺瞒太后娘娘,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了姚姑娘的性命。
“请太后娘娘答应微臣,无论如何饶姚公公一命!”傅文卿跪地道。
万妼越听越糊涂:“召你进宫就是救他的。何来饶命一说?”
“太后不答应微臣不敢相告。”傅文卿郑重地磕了个头。
“起来吧!哀家答应你了。有什么话赶紧说。”万妼觉得傅太医年纪真是大了,越来越啰嗦。
傅文卿这才起身回禀道:“姚公公是女子。晕倒不全是因为磕碰,也有气血两虚时逢月事,又受了惊吓的缘故。”
月事?万妼想到那一手血。小阉驴是个丫头?她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不过这样倒能解释小阉驴为什么想逃出宫了。可是又为什么会入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