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太阳仿佛一颗像是在油锅里滚烫过的油饼, 发出的光芒刺得火辣辣的疼。碧蓝的天空上, 飘着几朵淡淡的白云。队员们在屋里睡不着,全都跑到树底下纳凉。
尤其是村口的地方屹立一棵已有五百年的古树,整棵树高约20米, 像把大“伞”撑在路边,它粗粗的树干约8米高, 直径2米, 需4人伸手合围, 树皮呈条状, 它长了十几条分叉, 像一条条小胳膊向四周伸展, 末端的倒卵圆形的叶子就像张开的手掌,每根枝叶都是郁郁葱葱, 焕发着浓郁的生机。
十几个社员搬着凳子,坐在树底下纳凉。
不远处有几个身影攒动, 众人都好奇地猜测来人是谁。等走近了才发现是钱维汉, 王守礼,周雪梅和小桃。
“钱叔?您这是从首都回来啊?”
钱维汉笑呵呵地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给这几人一人一根, 然后才回答刚才这人的话,“是啊, 这不, 带孩子去北京看看。病好了, 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有些惊奇。纷纷朝小桃看去。
只见小桃原本面黄肌瘦的小脸变得圆胖又红润,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黑葡萄似的。干瘪瘦弱的小身板也变得有肉起来。头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稀疏而干枯,变得又黑又滑。
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孩子是治好了?”
王守礼摸着小桃的头发,咧着嘴,响亮地答了一声,“是!”
周雪梅也非常高兴,牵着小桃大大方方给他们看。这样,小桃就不怕没有伙伴了。
一个个全围了过来,问三人治病的事儿。
听说是北京专门给大领导看的医生,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就是钱维汉这个退伍军人才能有门路吧。
有那爱打听的就问是多少钱治好的,钱维汉没有把具体价格说出来,给搪塞过去了。
王守礼和周雪琴也都不想说。
大家也就不问了,想来是花费不少。
回到家里,钱淑兰看到小桃活蹦乱跳,精神百倍的样子,也十分高兴。
周雪梅还有些忐忑,毕竟这次他们可是把钱都给花掉了。就算婆婆不心疼,家里几个妯娌还能不心疼?她也是将心比心,如果婆婆把钱都拿去给大哥或三哥家的孩子治病,她心里肯定会有怨言的。之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忐忑。